你有没有想过,一座城市如果没了水,会是什么样?拉斯维加斯,这个被称作“不夜城”的地方,看起来金碧辉煌,其实它的命脉,就绑在一条河和一个湖身上。
最近几年,美国西部的旱情闹得沸沸扬扬,米德湖的水位一降再降,湖底的泥沙里居然露出了几十年前的尸体,像一部被遗忘的黑色电影慢慢倒带。
说到米德湖,得先从它的来历说起。 上世纪三十年代,内华达那一片,除了风吹黄沙,几乎啥也没有。偏偏在大萧条的时候,美国人决定在这里修一座胡佛水坝,把科罗拉多河拦腰截断,造出了全美最大的人工湖——米德湖,面积640平方公里,蓄水量322亿立方米。这就是沙漠里的超级水缸。
展开剩余72%有了水,拉斯维加斯这个小镇才有机会翻身。赌场酒店一栋一栋地冒出来,从5000人的小镇,到今天常住人口68万,每年还接待4000万游客。要知道,在沙漠里养活这么多人的生活,水就是第一位的命脉。
可命脉现在断续了。 米德湖不仅养活了拉斯维加斯,还给亚利桑那、加州、内华达和墨西哥的2500万人供水,农业、生活、电力全指着它。问题是,用水的人越来越多,水库却越来越小。就像一个本来装得满满的水缸,大家一勺一勺地舀,结果发现水缸见底了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说白了,人多、水少、还用得太猛。 西南部农场疯狂抽地下水种地,地面开始下沉;科罗拉多河沿线开发景区,旅游消耗水;城市扩张更不用说,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结果——水库补不及取,越用越干。
有人问,大峡谷会不会跟着变沙漠?从地质上说,峡谷不会因为缺水“塌掉”,但如果河流断了,周围生态会迅速衰败,植被死去,动物迁走,剩下的只是一片死寂的岩石。你可能还是能看风景,但那股子灵气没了。
更麻烦的是,这事儿形成了恶性循环。河水少——就去抽地下水——地下水少——又反过来河水更少。墨西哥已经先倒霉,科罗拉多河流到下游,几乎到不了海,三角洲直接成了盐碱地。
我一直觉得,米德湖是个缩影。人类真有时候太自信了,以为修个水坝就能和沙漠谈恋爱。可自然这个脾气,你顺着它,它养你;你硬抗它,它反噬得比谁都狠。胡佛水坝当年是“人定胜天”的象征,现在却成了对人类傲慢的提醒。
那还有救吗? 有,但代价大得很。 节水、限水、发展海水淡化技术,调整产业结构,区域协作,这些说起来都对,但真要各州让利?这可比赌场输一把还心疼。
回头看看咱们国家,北方同样缺水。南水北调、海绵城市,这些努力就是为了不走他们的老路。历史不是光写在书里,它藏在每一滴水里。人和自然的账,迟早要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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